弗兰克我们在这场比赛中表现不佳我非常失望我要向球迷道歉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弗兰克站在场边目光久久凝视着记分牌他的双手深深插在外套口袋里嘴角紧抿成一条线周围的喧嚣仿佛与他隔绝只有那句重复了无数次的话在脑海中回响我们表现不佳我非常失望我要向球迷道歉

更衣室里异常安静只有球员们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响起的装备落地声弗兰克没有立刻说话他缓缓走到白板前上面还残留着赛前布置的战术线条他拿起板擦一点点擦去那些精心设计的箭头和圆圈就像擦去一场本该胜利的梦

我们辜负了那些在寒风中呐喊了九十分钟的人弗兰克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敲在每个人心上看台上那个举着围巾的小男孩还有那位每场比赛都坐在同一位置的老先生他们本应带着笑容回家

有球员低头盯着自己的球鞋有球员望着天花板上一块水渍痕迹没有人敢直视弗兰克的眼睛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教练的失望远比愤怒更沉重

回顾整场比赛我们的传球失去了往日的精准防守漏洞像被撕裂的渔网弗兰克继续说着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白板上画着圈更重要的是我们失去了那种拼到最后的勇气在对手第二次进球后我看到了你们眼中的茫然

助理教练递来一瓶水弗兰克摆摆手他想起三天前训练结束时夕阳把草场染成金色球员们还在加练点球笑声传得很远为什么仅仅七十二小时后一切会变成这样

战术板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弧线那是他特意为这场德比设计的任意球战术可惜比赛中没有人记得那个跑位就像没有人记得赛前更衣室里共同许下的誓言

我要向球迷道歉不是因为我们输球而是因为我们没有展现出值得他们支持的战斗精神弗兰克终于转向球员们他的眼圈有些发红你们知道最让我难过的是什么吗不是技术统计上的劣势而是当对手庆祝时我们的某些人竟然站在原地等待开球

更衣室的时钟滴答走着有个年轻球员突然哽咽着说我本该封堵那个传中的老门将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声哽咽像打开了某种阀门球员们开始陆续发言

是我的跑动不够积极

我该早点回防

我错过了两次必进机会

弗兰克静静听着等最后一个人说完他才开口失望是因为我们本可以做得更好记住此刻的感受记住看台上那些渐渐离去的背影

窗外传来零星球迷的歌声那首每个主场都会响起的队歌在空荡的停车场飘荡弗兰克走到窗边看着那些依然举着围巾的忠实支持者

下周我们还有比赛弗兰克拉上窗帘转身时眼神已经不同今天的失望必须成为明天的燃料不仅要为积分而战更要为那些在失败时仍为我们歌唱的人而战

更衣室里的空气开始流动有人系紧了鞋带有人重新绑好护腿板弗兰克最后看了一眼战术板上那道几乎消失的弧线

道歉只是开始用行动证明配得上他们的支持才是救赎

当更衣室的门再次打开时弗兰克第一个走出去对着守候在通道口的球迷深深鞠了一躬